白丁往來誌

哈佛社會學博士生給連登網民的信

(編:此為連載,本站會係此篇不停update。source 1, 2)

編按:以下既文章係我係一個係哈佛讀書既朋友(香港人)寫既,因為佢寫左好多年英文,所以好多時啲中文怪怪地同會中英夾雜,所以我自己會小修小改,令大部分人都睇得舒服啲。我朋友暫時唔想影學生証,但我已經同佢講左影左之後會多啲人睇佢寫既野,但最後影唔影做決定權係佢度,所以我幫唔到大家爭取啦。

以下只係文章既第一段,佢一路寫緊,我亦都一路修訂緊,不過我地都決定發放左出黎先睇下反應先,同埋大家有咩想佢寫可以係度講,我會幫手轉達,佢都應該會見到(如果唔用加密既話)

大家好,我係一個係香港長大,依家係哈佛大學既一個博士生,主要研究西方政治學,坦白講,香港政治環境同西方係好唔同,我唔知我既分析適用性有幾大,只希望俾到另一個睇野角度大家。

論香港示威者/網民/群眾:

今次既抗爭運動有一個重要特徵,去中心化而且動員力高,即係大家講既無大台。呢樣野可以話係史無前例,先唔好講話咁大型既抗爭,實際上真係有上國際新聞既去中心化抗爭運動我自己都冇見過。呢個係好有趣既一個現象,因為歷史上係無咩類似既事件,我只能夠用簡單推理同觀察作分析。

學術上黎講,去中心化其中一個最大好處就係集體智慧。

我係度簡單介紹下點解集體智慧是個好東西。

眾所周知,捉旗係一樣完全憑技術,無運氣可言既遊戲。係1999年,有學者安排左一場西洋旗賽,由西洋旗王Garry Kasparov對數千群眾。場比賽係網上舉行,每24小時行一步(無錯,真係捉左好耐),群眾一方下邊步旗由網上投票決定。

正常黎講,普通人同Kasparov捉旗,十幾二十步內必敗無疑,而且必定壓倒性地處於下風,但果次比賽竟然互有攻守,直至Kasparov於第51步打出一下妙著,佢先開始佔上風。最後第62步,群眾一方投降。呢場捉左兩個月既西洋旗比賽就完結了。

呢個實驗好重要,因為捉旗唔存在不確定性同運氣成分,所以,基本上可以証明群眾智慧同一個普通人比較,係叻好多好多,唔係叻少少咁簡單。

仲有好多其他有趣實驗做過,不過我認為上面呢個相關性最大,我唔再闡述啦。

我呢一兩個月因為關心香港情況,都花左唔少時間睇連登既文章。我認為如果大家要展現集體智慧,有需要檢視一下各自爬山既概念有冇改善既空間。大家行事請要有一個機制,如投票,而投票結果必須被專重。

當然,小決定無需進行公投,但大方向最好有共識後就唔好去違反。勇武前線各自爬山既行動大方向同底線,最好都事先同和理非有共識先,咁樣就可以最大化集體智慧既益處。

之後,我想講下去中心化最大既壞處。就係群眾一方掌握既資訊係完全透明而且非常有限既,而政府一方掌握既資訊係完全不透明而且全面既。(編按:我地在暗,佢地在明)

孫子兵法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依家群眾一方係一個不知彼不知己既狀態;而政府一方係一個知己知彼既狀態。如果我要推算既話,如此下去,群眾一方要嬴既機會係微乎其微。

群眾一方可以進步既地方就係做好自身既情報工作。根據我既觀察,群眾一方既資訊凌亂而分散,簡單而言,係連自己有幾多資源,點樣分配都唔知道。群眾一方可以考慮將資訊集中,令同行人更清楚局勢。

但值得留意既係細作滲入既問題,分辨同處理細作其實幾千年前至今都係難解既問題,我不排除群眾一方有智者諗到一個好好既處理辦法,但呢個處理辦法出現之前,群眾一方應該好好學會與臥底共活,就好似人同寄生蟲咁,理論上可以係無排斥既。

對於細作呢件事,我有少少補充,我諗左好耐放係呢度定講香港警察既另一段,但我認為呢度比較合適。

長話短說,我認為群眾一方同一眾連登網民普遍性善而純真,而且絕大部分人並沒有破壞性/傷害性。其實大家抽身去睇,唔難發現線索。

(一) 縱火事件

大家留意一下,第一次發生縱火事件其實係係西上環既,當時畫面見到,示威者用打火機嘗試點撚手推車上面既紙皮,但用左好多時間同努力先勉強燒著,之後再嘗試將手推車推向警察但手推車係途中就已經停左,可見當時縱火既人士手法係非常不專業。呢種咁唔專業而相對安全既縱火行為其實並冇引起民眾既不安。

相反,幾日之後,另一場合扔雞尾酒縱火事件就開始引起公眾輿論啦。但大家可以留意下,大部分扔雞尾酒人士處理手法同姿勢係非常專業,好似受過軍事訓練咁,唔應該係普通學生應有既水平,而且同群眾一方一向既表現有好大落差。

事件發生至今,已經有幾十枚雞尾酒發出,但聲稱因而受傷既警察只有一個。我唔係醫學專家,但以我了解,二級燒傷應該係短時間內就會有大水泡,但到依家都唔見警察放上相關照片去贏取政治力量,同佢地之前既作風係好唔同既,所以大家唔應該排除根本冇警察被燒傷既可能性。

咁即係話,玩左火咁耐,根本得極少數,什至乎完全無警察被燒傷,點解呢?原因得一個,就係縱火人士無人想燒傷警察。如果縱火人士有暴力傾向又仇警,咁點會唔想燒傷警察呢?

綜合上面所講,我認為大部分縱火事件其實並唔係真正既群眾一方/示威者所做既。

(二) 麻包袋

自從721同811事件後,係連登最多人討論既復仇大計係乜野?我觀察到既係麻包袋戰術。但到依家完全無相關事件發生/上報,我認為係我之前所講「連登網民普遍性善而純真」既最大線索。如果示威者真係咁兇悍既話,我相信呢啲咁既暴力事件都已經發生左了。點解每次暴力事件一係就冇人受傷,一係受傷既就係平民,而冇警察受傷?(警方聲稱多名警員受傷,但似乎真正「受傷」既只有被咬手指果位,其他既我認為係相當輕微)呢樣野值得大家思考,而我亦會係之後分析警察既一段再補充。

(三) 立法員議員父母墳墓被破壞

七月二十二日,立法員議員何君堯父母墳墓被破壞,民眾都將矛頭指向示威者。但有意見指出該處地勢複雜,外人難以進入。我認為另一個有效既疑點係相關資訊流出得太快同太完整。以我所知,一個人既父母同佢墳墓既位置唔係一啲公開既資料,正如到依家大家都未流出林鄭,李家超等高官父母墳墓既資料。幾樣野加埋,似乎可能確定係一班同何君堯議員相識而且有私怨既人所做既。

所以綜合以上三點,我認為大部分暴力行為,都唔係示威者能力範圍內可以做到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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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警察:

警察違紀/濫用暴力既問題其實早係百幾年前已經有學者提出,但因為警察自己係最大執法機關,變相好多時候只會自己查自己,顯然係有利益衝突既問題,除左查既係你自己同事有感情之外,高層都總會偏向家醜不出外傳,因為高層自己既利益係同下屬一致既,下屬被証明有問題後,高層自己仕途都會收到影響。所以如果無有力既獨立監管機構,警察內部調查既部門對民眾黎講係完全無意義既,通常只會淪為警察內部權鬥懲罰不服從者既工具。

有社會學家估算過,每一百宗警察違紀既個案,只會有一至兩宗有人發現同處理。我研究過歷史上警察既行為,個人睇法係警察可以話係違法行為最多既一個團體同職業(有另一個講法係獄卒比例上會仲多過警察,我不反對)。

制服團體如軍人同警察非常講團結性,由第一日參軍或者入學堂開始,我相信第一日要灌輸佢地既就思想就係「所有人都係手足,有福同享,有法齊犯」既一種集體負責制,同香港既行政會議有少少似。一個軍人或者警察入伍之後,不論佢本身心地係咪善良,其實好快就會因為環境所需做出一啲違紀既行為,呢啲行為可能好輕微(例如同事代簽到等等),但往往成為日後聯群黨做出一啲大奸大惡既野(例如虐待俘虜等)既種子,因為只要踏出左違紀既第一步,你就已經真正成為左軍人同警察既其中一分子,之後好難再走返出黎,因為你一唔團結就好快會俾軍方/警方既內部機制做死你。

因為呢種兄弟之情形成既牢固關係,係歷史上既軍民衝突之中,往往軍人同警察係最後同最難被感化既(有另外一個講法話係因為軍人同警察永遠都係一個政權既最後盾牌,我認為都合理),我朋友(樓主)早前問過我對嘗試感化香港警察成為告密者既意見,我認為係好一廂情願既諗法,成功既機會微乎其微,因為香港警察會告密既唯一動機就係良知發現,而係路西法效應同從眾效應影響下,根本只有極少警察會真心覺得自己係有問題,而即使覺得有問題既警察,呢種良知發現相信係一閃即逝既,因為佢地心底好清楚告密後既風險唔係失去一份高薪厚職咁簡單,隨之而黎既係一大堆莫須有既刑責或人生安全既風險。警察/軍人呢種絕不割蓆既精神,示威者其實應該要學習一下。(編按:我分唔到佢係曲定直[sosad])

係呢場運動入面,香港警察既手法同以往2014雨革作風其實完全唔同,我相信大家都好清楚,唔需要我再舉例,原因顯然係因為主事者風格唔同。上次主事者係邊個?我認為較大機會是曾偉雄加上梁振英,中國政府干涉程度較少,主要原因係當年既處理手法同中國政府對付民權運動既一向手法好唔同,不過因為呢個不是重點,我唔同大家講太多歷史了,但我所觀察既係中國政府似乎對付民權運動既手法係從來都無點變過(東方歷史我所知有限,如果有朋友有其他睇法,十分歡迎)。咁今次主事者係咪林鄭加盧偉聰呢?我認為明顯唔係。

作為一個研究生,我其實唔想發表一啲未經証實既謠言,但太多線索都指向武警介入既呢個方向,例如黃飛鴻式馬步同警棍打頭。大家唔好以為係個別事件,事實上警局經過長時間既訓練,用正常馬步同用警棍打四肢已經係大腦迴路入面自動化,係香港接受訓練既警察無論佢地當示威者係人定曱甴都好,係電光石火之前佢地都好難刻意去決定用咩馬步同係咪打頭。所以幾乎可以肯定武警係有滲透香港警察做清場行動,因為武警訓練正正就係打頭同黃飛鴻式馬步。

既然背後有人有權將武警放入香港警隊,咁話事既自然係背後果個人唔係一哥啦。至於行政長官,我認為佢係呢場運動已從此不相關,大家可以當佢係一個發言人咁,有關呢一方面既野我會係另一篇講香港政府既闡述下。總括而言,我認為示威者應該要知道,你地對抗緊既係中國政府,唔係特區政府,更加唔係警隊。特區政府只係佢地傳話既工具,而警隊係佢地武力鎮壓既棋子。

所以警隊既戰略大方向其實係源自中國政府,大家好容易可以觀察到警隊既戰略係好政治化,例如警黑共治,濫暴濫告,係無可能係警隊高層諗出黎既,因為呢啲高級野佢地係唔會識,識亦做唔到(因為要好正式咁同黑社會仲有檢控機關合作,無咩可能由警隊主動提出一個咁既建議)。

如果示威者想對抗警隊,要換位思考一下中國政府諗緊啲咩。(呢個真係有排講,如果大家有興趣既,我之後再打)

但簡單咁講,我認為只要大家謹記,不割蓆,不被補呢兩個大原則,如同憲法般咁守護佢就有機會贏。警察會安排好多陷阱,好多誘惑俾示威者去誘補佢地,就如禁忌的蘋果一樣無間斷咁吸引你。示威者應當保持心境澄明,無時無刻提醒自己呢兩個大原則。被情緒影響時盡量深呼吸冷靜思考。群眾一方應記住,呢場係一場鬥唔犯錯既戰爭,你只要一直不犯錯,對方總會係情急之下做出愚蠢既行動,因而失去政治力量,七月二十一日元朗事件就係一個好好既佐證。

編按:代我朋友補充一下點解扔雞尾酒唔真係燒一兩個差佬,好似十年入邊嘅電影情節咁,贏既政治力量唔係更大咩?佢睇法係中共唔係唔想,而係叫班差佬出賣自己兄弟好困難,靜靜雞做又唔想承受爆煲之後差佬作反既風險,因為差佬係出解放軍之前最後一道防線。

佢強調,呢張從來都係鬥拎政治力量既角力,大家做任何野之前,最好諗下果一步會唔會失去政治力量。

另外,佢提出過幾個有趣既實戰方法(但留意返佢只係係飛牙塔既社會學專家,實戰經驗係零,大家唔好一聽到哈佛就信曬,大家討論下會好啲)
1. 連登的管理員係企係示威者果邊嗎?如果係的話可以查一下五毛帶風向既IP,佢相信差佬做野一定會VPN,但如果過去一兩個月有任何大意冇用VPN而又叫人又衝既post,最後查到係警總既IP,咁就大勝了。
2. 任何地方,任何時間,有任何問題/可疑,記得錄影記下一切,呢個係依家呢個時間既勝負關鍵,用自己既辦法令手機唔會冇電,例如尿袋。
3. 如果要攬炒既,可以去羅湖口岸未過關個位叫口號(可以惡搞啲例如「後果自負」/「天滅中共」果種)派傳單,好快會有大量內地人搞事,之後做返step 2 ,然後文宣佢地惡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快內地民情就係高漲,政府有更大壓力要出兵,前題係你地共識係真係想攬炒。
4. 遇到衝動哥搞事唔知人定鬼記得錄低佢,叫佢冷靜啲,時刻緊記思考做啲咩係拎到政治力量,做啲咩係送走政治力量。

我係記得咁多。

最後附上你地要既學生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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